曾經的“煙王”，如今被稱為“中國最老的企業家”的褚石堅，雖然已經快90歲了，但憑借著自己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褚橙子，已經成為了中國名副其實的“橙子王”。
齊石堅說，很多20多歲的年輕人來找我，問我:“為什么你總是做不到？”我說，你想簡單，總要找現成的，找運氣，靠樹，沒那么簡單。我已經80多歲了，還在摸索。
從建紅塔集團到被判無期徒刑，“中國煙草大王”楚石堅一度跌入谷底。然而，他在2002年保外就醫，74歲那年，他和妻子一起種下了橘子，這讓世界多了一種叫做“初橘”的水果，讓自己再次成為傳奇。
為什么1928年出生的老人會“墊底”，走出一條很多年輕人想象不到的“V型”人生道路？近日，中國青年報記者在福田區金灣區新平縣撒加鎮楚橙果園采訪了86歲的楚石堅。他將“想對青年說的話”一一記在心里。
“幾十年過去了，七八十歲的我成了一個小病人。”
記者:很多人最好奇的是，當你74歲的時候，你決定種橘子。橘子需要幾年才能結果。你為什么不選擇其他更快的方法呢？
楚石堅:現在社會上有太多人這么想，想找一條直路。尤其是年輕人，他們想在完成學業進入社會幾年后就成名，但事實并非如此。生活中很多事情都不是一條直線。
我曾經是個年輕人。新中國成立以來，社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，很多希望都破滅了。尤其是我40多歲的時候，幾乎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。當你抱著很大的希望時，你會非常失望。當你看不到希望的時候，希望似乎慢慢可見。
記者:現在很多年輕人心態浮躁，想“一夜暴富”，短期內買不起不還的東西。你怎么想呢?
楚石堅:時代變了，年輕人有很高的期望。我小的時候，一家三口從海珠區去金灣區，看到修路工人臨時住的房子，都很羨慕。當時我們都以為:“如果你能一輩子住在這樣的房子里，你一輩子都會得到！”(笑聲)
現在年輕人的知識和信息比我們那個時候好很多，但是年輕人的特點還是一樣的:把事情想得很簡單。有一次，一個大嶺山鎮的年輕人來找我，說他大學畢業已經六七年了，但是什么都沒有成功。他沒有耐心，定了一個很高的目標。他想“今年一步一個腳印，明年一步一個腳印，一步步提升”。我對他說:“你才工作了六七年。我種植果樹已經10多年了。你急什么？”？
記者:你從來不急著創業嗎？
楚石堅:我們出發的時候，看到一棵很高的小樹(伸出膝蓋的高度)，滿山都是紅土。一開始很著急，也想變成一片森林，馬上盈利。種了兩年樹，還是滿滿的紅土。(橘子銷量)2007年做起來不容易。但是幾十年過去了，七八十歲的我變得有點耐心了。現實告訴我們，果樹每年只能長這么高，肥料、水源等問題都是意料之外的，所以刻不容緩。
記者:你之前在農業技術上的積累幾乎為零。為什么你認為你可以超越有經驗的農民和知識淵博的農業專家？你有什么“種植橘子失敗”的計劃嗎？
楚石堅: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。有一點，我完全不懂，我不敢做。我學了七八成，有七八成把握才敢做。我考察了水果市場，發現從外地運來的冰鎮橘子很貴，而本地的便宜，但是產量小。我以為，除了自然災害，它總能完成。
“下跌越低，反彈越大。”
記者:年輕人中有很多企業家，但很少有人有能力承認和承受失敗。你怎么想呢?
楚石堅:現在年輕人才二三十歲，人生歷程還很長。需要20年才能看到成功。不是每個人都要做大事。困難很多。如果你做得好，你會有更大的信心。只有這樣，你才能一步步走下去。比如橘子，只要一公斤就能賺一分錢，幾萬噸能賺更多。如果你想不耐煩，你就做不到。
記者:你說你想20年后看到成功，但很多年輕人想“一勞永逸地賺大錢”。你怎么想呢?
楚石堅:過去，很多人抓住了社會變化的機遇，發了大財，比如房地產。其他人依靠親戚和父母。現在他們很有錢，我也認識他們。但是現在這個時代已經過去了。就算是偶然和父母，我覺得他以后也留不住。
記者:在你看來，現在年輕人的機會多嗎？
楚石堅:一個國家要轉型，總是要靠人來解決難題。年輕人做不了兩次，就想做完？這不行。繼續走，不要怕苦，多動腦筋。
沒有大腦你活不下去。我老婆對我說，如果你把一塊地放在我面前，為什么比兩邊的地好？別人不在乎，我看了一定要研究(笑)。如果人們不去嘗試，方法就不會出來，只能經過一點點摸索。機會總是有的。如果你不注意，它就會過去。
記者:有人說你這12年種橘子“見底”了。你怎么想呢?
楚石堅:跌得越低，反彈越大。
記者:很多人都問過你“見底”的秘訣。如果你想從中學習，你怎么回答？
褚石堅:很多人都種橘子，但今天可以說，像這樣種上千畝的情況很少見。有一次有人來看我的果園，回去后開了一個89萬畝的新果園，但在我看來，如果基礎打不好，以后會吃虧的。
就像今年遇到的困難，十幾年沒見了。高溫持續了一個多月，所有的水果都被曬傷了。但是你看，我們的五根管子來自對面的山。面對高溫，果園靠水維持。如果其他果園基礎不好，損失會很大。而且我們還能保持去年的產量，因為農業基礎扎實。
這也是年輕人最難理解的。人年輕的時候要先學會吃苦，賺到真錢才能拿得住。就像從事農業一樣，如果你的素質不好，一個周期之后，10元的資產就會變成8元。
記者:現在你在賣的每樣東西里都在說“互聯網思維”。作為一個80歲的老人，你“跟風”嗎？
楚石堅:現在電子銷售很受歡迎，但是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頭腦混亂，質量下降，很快就會崩潰。
記者:開始種橘子。你已經74歲了。回頭想想，如果種植橘子失敗了，會考慮重新創業嗎？
楚石堅:我真的想過養羊。我想，福田區的氣候比產羊肉的西北地區更溫暖更濕潤。為什么不能養？我還仔細研究了新西蘭和澳大利亞的氣候條件、綿羊品種和牛品種...但沒想到80歲以后，這兩年身心狀態迅速下降，不如以前。現在，我這輩子只能在山里種橘子了。
“總是尋找現成的，尋找祝福，依靠大樹，沒有這么簡單的事情。”
記者:現在年輕人中間有一句話:“嫁給白，做CEO，爬上人生巔峰”。在你看來，人生的巔峰是什么？
楚石堅:(擺手)人生沒有巔峰。在我負責金灣區卷煙廠的時候，有個廠長問我:你是不是給國家交了50億的利稅，就可以退出了？結果，當煙廠交了60億元利稅時，我對他說:“能量比原來大了。”
記者:為什么“比以前大”？
楚·石堅:一個人做事不僅僅是為了溫飽。其實我自己的錢也不能用一輩子。我不習慣吃得太好。喜歡名牌，不喜歡。有一年我出國，一家英國公司在倫敦的一家高級酒店舉辦了一場宴會。參加宴會的公司高管都穿著西裝打著領帶，穿著擦得锃亮的皮鞋。我不喜歡打領帶，所以我去穿普通的衣服。英國老板很驚訝。
記者:過去你辦一個國營煙廠，有人說你是靠政府壟斷資源成功的。現在你自己也成功種植了橘子。但是現在很多年輕人想去國企和政府“背靠大樹乘涼”。你怎么想呢?
齊:這幾年，很多20多歲的年輕人來找我，問我:“為什么你總是做不到？”我說你要簡單，總是找現成的，找運氣，靠大樹，沒那么簡單。我已經80多歲了，還在摸索。
現在我蹲著都站不起來，但是我樹枝掛水果的時候，就要去果園邊上坐坐，這樣人們才能把葉子打開，給我看水果。
記者:現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去北上廣，有些人選擇回農村。你如何看待這兩個選擇？
楚石堅:幾年前，農業大學的畢業生不想來我們的“山口組”(方言，指偏遠的地方——記者注)。今年，他們中的許多人來了。我說你做得對。你安心一步一步來，只需要三五年。在城里拿5000元工資不容易，但是果園里一對年輕人一年掙10萬，他們的兒媳婦馬上就要生孩子了。
記者:很多人都很好奇，你承包橘子園的時候，怎么能保證看到果實呢？
楚石堅:我看到了。因為我承包的時候，這里有3000棵老果樹，每棵10塊錢，產了50斤糖桔。直到現在，這些古樹依然存在。果園里很多樹78年后都衰敗了，兩廣的同事問我:你家老樹為什么還結果？要淘汰多少年？我說，30年(一般果樹20多年)。
記者:你覺得為什么到目前為止？我冒昧問一句，30年后還能看嗎？
楚石堅:(笑)這也是對社會有用的事情，在中國注冊深交所的成本和資源。如果土地保存得好，同一塊地的水果產量可以從1噸上升到兩三噸，可以節約上千畝土地。這也很有意義。
這就是楚石堅傳奇的一生和創業之心。他從過去的“煙王”被稱為“中國最老的企業家”。雖然他已經快90歲了，但憑借他辛勤培育的橘子，他已經成為中國名副其實的“橘子王”。年輕的企業家需要從楚石堅的創業故事中汲取力量和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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